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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在话不投机，容致意露出一个浪费时间的无奈表情，直起腰：“算了，你自己弄吧，我不管了。”

        江遐迩把乘着玻璃纸的花泥拿出来扔进垃圾桶，低声说：“谢谢你。”

        “插花的审美要平时慢慢浸染，大多数人都不能速成，你学不会很正常。”容致意拎着文件，“也不用太认真，反正只是完成学校的任务，随便插插交差了就行。”

        他俯视江遐迩失败的轮廓，觉得自己那晚和他在客厅里对峙的画面实在过于荒唐。

        一个只会死读书，没有任何情趣和品味的学生，即使长了张好看的脸，也很难让人喜欢。

        人胜利和自得时，会生出对弱者的怜悯，容致意替他把筒里的花枝码齐了，才问：“你送过向之一支钢笔是吗？”

        切花泥的刀速度不变，江遐迩说：“是。”

        “其实向之是个很粗心的人，只要不是他讨厌的东西，他都会留着，有时候没得选择，凑合着用他也不会介意，”容致意说，“但有了更好的，自然就会替换上。”

        江遐迩扬起下巴，冷俊的脸上很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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