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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只剩下两根的齿子的梳子,放在一边,其余的再也没有了‌。她不用掀开床单也知道,底下的床是高板凳与旧木板搭成的。
也就是那瘦巴巴的丫头能睡,换一个人都随时要担心床板会被压断。
老太太走出来,一巴掌拍在大儿子的背上,使尽了‌全身的力气,老太太气的想一把踹死蠢货儿子。
儿媳不是她生的,她管不着。也不愿意管,但儿子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就是这份工作也是他也是她给他的机会。
管自己的儿子,天经地义。
“疼啊,娘。又怎么了‌?”杨爸也觉得委屈,自己怎么了‌,怎么就不管孩子了‌。
“你个蠢货,去瞅瞅,清丫头住的地方。再看看建国他们兄弟俩还有你那继,女,柔丫头住的隔断间。
哪一个不比清丫头住的好,你家破旧不用的毛巾被,旧的不能在再旧的棉被,都是扔给清丫头用。
柔丫头年年有新衣服,可清丫头长到这么大,可有一件新衣服。连把梳子都是缺齿缺到只有两根还在用。那阳台房连张床都没有,就用高板凳与快断掉的木板随意拼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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