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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觉得,若是自己想着不扒树皮可以长久吃树叶,别人若不想却直接扒树皮,那自己便亏了。
到四月初还没下雨,树皮已经扒干净了。
更多的人开始卖地,准备逃荒。
地价从一开始的三两一亩,到了四月份还没下雨,已经降到了二两一亩。等到四月中一场热干风刮过,直接腰斩,另换几斗粮食。
五月麦熟,然而麦子还未熟就已经干枯,一丁点的收成都没有。
已经有西边的逃荒的跑到这里来,听说肥城、济南府、泰山也是大荒,肥城的死人多的连抬尸体的都没有了。
平度州的州牧知道坏了事,放下官架子,亲自恳请百姓不要逃荒。
若是都逃走了,人口大减,收不上税,这考评必然极差。
现在逃荒的,都是自耕农,把地卖了活着逃荒。若是这些人逃了,明年的税又如何好收?大户的难收,最好收的还是自耕农。若他们逃荒跑了,这怎么行?
只说朝廷一定会救济赈灾的,然而逃荒的百姓却跪着哭求州牧:“纵救济个七八斗,吃完之后又如何?求求老爷了,放我们一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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