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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就有一种在官场内很生硬的气质。
好在这几年谭甄也和威海那边的人打过交道,知道威海那边出身的人都这个调调,也不见怪。
看在刘钰的面上,叫陈青海坐下,问道:“鹰娑伯还有什么见教?”
“回大人,鹰娑伯说,这一次大人不用有丝毫的担忧。运粮公司的人多准备了几成的粮食,就算有损耗,也是一粒米都不会少的运到天津。”
“而且,黑水洋很多人走过无数次了,历年往辽东贩豆不提,这一次我们海军引路护送,各种导航的器械一应俱全。加之刘公岛等地也都修了灯塔,绝无问题。大人只管放心。”
“鹰娑伯言,虽未谋面,却也算是神交。这一次走黑水洋运漕米入京,不只是大人的事,也是他的事。无论如何,也要漂漂亮亮的。”
将刘钰嘱咐的话复述了一遍,谭甄不太懂这两年在松江新成立的那些什么公司啊、保险啊是如何运作的,也懒得去了解。既是信得过刘钰搞出的这些东西,或者信得过刘钰无中生有的本事,他也根本不管。
只要税按时交,不闹乱子,何乐而不为?况且松江这边比淮安有河道总督还复杂,还有一个属于皇帝家事的西洋海关、印花税银等等,谭甄也知这里面的深浅,一点不像在这里伸太长的手。
就刘钰在京城的关系,若说这些新行业里没有勋贵的股份,只怕不可能。甚至有没有皇帝的股,也难说。
“鹰娑伯既已都准备好了,那我也就放心了。海上终究不比运河,想要真的废漕改海,不只是要快,还要稳,更要省钱。总结起来,便是快、稳、省。若能做到这三样,将来廷议的时候,才能挺直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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