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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运送漕米,可以携带十分之一的货物免税,这是省了许多的钱啊。回来时候,又正巧可以运输辽东的大豆,一来一回,获利极多,股东们也都高兴。”
“大人在这,也不是我等说什么胡话。只是松江、苏州的漕米,实在不值一提。若是要把所有的漕米都走海运,只要提前说一声,这入股的人必是趋之若鹜。”
“威海的船厂,更是能造大船。就算不用威海新造的船,也有诸多沙船船主带船入股而求之不得。若是将来朝廷将漕米全都海运,我们公司这门槛,就要被踩坏了呢。”
看得出这样参与者的兴奋,谭甄内心也放松下来,似乎有些理解陈青海为什么之前会如此轻狂了。
商人求利,船沉了,商人就会有损失。到底行不行,商人是心里最有数的。
若真的如一些朝廷人所说的风险极大,这些商人如此精明,怎么可能往这里面钻?
商人的态度,可比陈青海的自信更让谭甄放心。
陈青海对此次海运的自信,或许还能归结为威海那群海军的德行一贯如此;商人也如此,那就真是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
商人们的自信自然是有各种原因的。
除了早就有船主经常跑辽东贩卖大豆之外,一些广东福建那边来入股的船主也是常跑南洋的,什么吕宋、巴达维亚等地也都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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