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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平均工资,此时的英国是大顺的四倍到五倍,法国可能也差不多,除了茶丝等奢侈品,粮食也不贵。
但这些东西,也不可能指望这些人看到。
想到这,刘钰便想到了使团里当初和自己闹过矛盾的陈震,便问道:“那个陈震呢?”
党炫明知道刘钰和陈震有矛盾,但走的时候,刘钰又送了金银又送棉衣的,党炫明也就没再和勋贵子弟们合伙折腾他。
“这人留在法国了。法国有个人,好像叫伏尔泰吧,对孔夫子很有兴趣,我们是懂的不多,那陈震却懂。结果没多久,法国就搞了场文字狱,说伏尔泰写的书‘攻讦朝廷、谬赞英夷、学说邪祟’,但也没抓。都知道跑到他姘头那去了,法国朝廷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陈震留在巴黎,和伏尔泰介绍的那些朋友们整天扯淡,咱也不知道扯了些什么。”
党炫明很自然地用天朝的视角去看法国,对法国搞文字狱一事,觉得很是熟悉。
街头上有人玩三仙归洞,朝廷里在搞文字狱,心里不免觉得怪不得法国和天朝接触的远比英荷等国晚,可这关系却是天然亲近。
听到陈震此番没回来,而是和伏尔泰等人在巴黎扯淡,心里暗自松了口气。
最容易站在儒家角度猛喷西洋的人没回来,未必是好事,因为走马观花看过之后也难说了解,而了解是喷的言之有物的前提,也不知陈震久居巴黎,看得久了,到底会不会生出不一样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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