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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剩下的问题,就是怎么让日本的儒生心慕中华,培养更多的带路党?事大派?
尊周攘夷之论,不过是形而上的东西,没有根基是不稳固的。
这一次伐日之战给日本儒生带来的冲击,必不亚于《荡寇志》的作者去了一趟广东的所见所闻,日本实学派儒生对实学的渴望,是个极好的切入点,但从哪里切?
刘钰自己心里清楚,就大顺现在旧学已破、而新学未立的状况,在经学名教上,对日本这边的儒生实在没有太大的吸引力。
名教不能切入,那就只能从技术入手。
只是,允许学习的技术、鼓励学习的技术、避免学习的技术、禁止学习的技术,怎么区分,这就很值得细究。
有些东西可以学、有些东西鼓励学、有些东西是不可以学也不准教的。
临睡前,怕过些日子事多,把这件事给忘了,便提起笔,在小本本上写下“虽有经济见解,但也终究困于时代,还是以农为本,诸多政策不过是为解决幕府财政为出发点、稳定此起彼伏的一揆之乱而已。故而可授稼穑、治水之学,收其心、养其慕”。
想着明日还得早起,写完这段话就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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