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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久受其苦啊!”
“其实我们早就想集结大家伙儿的力量来干了,只是谈不拢这事,我们出资,他们只是占着地便要一个月的十八天,我们这边实在不好办。朝廷自来是不管这些事的,完全放任,由我们自己和那些人谈,着实是难。”
“我家祖上在洪武年间给天保府运粮的时候,就知道,一人之力甚弱,非要集众人之力然后持股分红方可做大。这等道理,不消国公说,我们也懂。只是若无国公帮忙,我们连地租这一关都过不去,只能各赌各的,愿赌服输,赌赢了赌出来黑卤就一夜暴富;赌输了,赌出来淡卤就破家败业。”
刘钰笑道:“资本和地租,不共戴天。西夷有本书,关于地租的部分,只怕全天下,如今就你们看过后会大呼相见恨晚。松江府那群人,能看懂的是自由贸易和分工交换,他们可不容易看懂地租那部分。”
“做生意,朝廷不行;圈地,你们不行。如今你可明白,为何非要川商也占一部分了股了吧?”
陕西商人连声道:“明白了。”
“若川商不占股,那是邓艾、钟会袭蜀。”
“若川商占股,那是‘士农工商’之战,是我等资本商人与土地地主之争,不分蜀人、秦人。”
“川商久在地方,根深蒂固,若能与我们站在一起,必是助力。”
刘钰满意地点了点头,又伸出两根手指道:“朝廷能帮你们的,也只能到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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