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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从昀给自己草拟的圈地规章的最后,提笔写了一行字,提醒自己。
“土地诸事,无能为力”。
想着这些麻烦事,牛从昀心下不禁好奇,心想也不知此时的两淮,遇到这些情况是怎么办的?
修淮河,也要占别人的地、别人的田。
修完淮河之后,灌溉之后,土地从下等田升到了上等田,那边又是怎么算的?
日后朝廷真要是沿着新淮河修灌溉渠,灌溉渠又该怎么走线?修渠的钱又是谁来出?
地主已占的荒滩、草地、林地等,若是之前有主的但朝廷又不承认的,该怎么算?
新淮河灌区,若要垦荒,那些原本盐户、灶户的柴草地,理论上所有权归朝廷但实则灶户认为那就是他们的柴草地,又会怎么赔偿?
“或许,兴国公在那边,会找出一些看起来温良恭俭一些的办法,至少看上去没这么酷烈?”
他这样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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