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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雪漫漫阿辛路祭故主泪凄凄老父梦忆亡人 (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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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迭萨担心阿辛经不起打,已经趴跪在地请求替母受过。常歌则恳请述律后开恩,说阿辛是吃多了酒、以前从不这样,望述律后念在是初犯免去杖刑。述律后却毫不心软,只说已然是看在常歌的面子上才从宽发落,否则还要施黥刑。

        常歌还要再辩时,林中猛然发出一声巨响,将所有人惊了个实在,霎时间,将官侍卫们立刻围住耶律阿保机,或拔刀或举弓,齐齐面向外侧,如临大敌。几个拦子马去探了,回说是一株巨树的树枝被冰雪压塌所致,众人这才松了口气。耶律德光举头四望一番,对阿保机说:「此时雪後不久,这里树木茂密,不宜久待。」

        「问罪行刑的事先免了,赶路要紧!」

        阿保机一副不想再议的口气,骑马先行离去了。述律后看他坚决,也不好继续追究,只跨马跟上。耶律倍将马鞭往腰间一收,单腿踩上马镫,回头怒斥阿辛道:「话虽这麽说,回来还是要发落的!」

        此事之後,常歌整日都很失落,他不敢再回自己车中与阿辛同坐,便多骑在马上,也只与迭萨梅里兄妹二人交谈。

        数日後,大军抵达边境,在山下驻紮、祭天,并於当日夜间发兵,包围了渤海国最西的扶余府。耶律倍与耶律德光两兄弟为了立功,争相斩杀主将,扶余很快便抵挡不住。那渤海国乃是肃慎之後,玄宗时期其酋长大祚荣被封「渤海郡王」。今因唐分崩离析,自立为国,国王仍旧是大氏後代,名曰大諲譔。此次战事本就已突然,那大諲譔未料扶余边境如此不堪一击,眼看敌军兵临城下、直b都城,大諲譔负荆出城而来,向阿保机归降。见此情状,契丹顿时士气冲天。谁知就在阿保机刚刚率部入城门要占领之际,城内霎时间涌来一只奇军,竟是大諲譔诱敌深入的诈降之计。众契丹将领慌忙yu将阿保机团团围护,可阿保机却已被流矢所伤,契丹兵士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也因此有所折损。可惜大諲譔这招「关门捉贼」解不了自身「寡不敌众」的Six,虽然契丹兵士初时慌了阵脚,但渤海众弓箭手不久便用尽箭矢,因此反攻亦不在话下。如此一来,再抓住大諲譔时,阿保机即下令把他囚禁。

        仗打了已两月有余,阿保机积劳成疾,在渤海国都城龙泉养病。在此期间,渤海国更名为「东丹国」,由太子耶律倍料理国事,大元帅耶律德光则在外平定不断兴起的叛乱。因为当地苦寒cHa0Sh,阿保机病情愈加严重,他房中总能见到奉药的汉人医官和祈祷的萨满,甚至於渤海部落的玛法都来献灵丹妙药了。

        述律后连日来守在阿保机床前坐着,将手覆於其手背上,偶尔用帕擦拭一下眼泪;两个儿媳妇整日在前伺候,加以软语安慰;而耶律常歌这样的孙辈自然是只要无事都必须来守着。一日晚些时,耶律倍处理政务回来,见医官正来送药,便接了过来要亲自奉上,奈何阿保机尚在昏睡,述律后也趁此时候靠在床边打盹儿。怕药效散去,耶律倍只能跪在床前轻唤,而他一跪下,房中b他位卑之人也都只有通通跪下了。

        耶律阿保机昏昏沈沈中醒来,在枕上转头,却被亮光刺得重又紧闭双目,再睁眼时,只见朦朦胧胧一串垂头跪地的人影。常歌好奇阿保机怎麽久没响动,便在此时抬头去看。他这一抬头,阿保机立时吓得面上雪白,颤抖着抬起右手指向他,沙哑嗓子叫道:「这麽冷天,她怎麽还跪在雪地里,快让她起来!快让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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