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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岳峙是磐石,李友德便是一团烈火,人们容易被他轻率的暴烈脾气所骗,感觉这就是个莽夫,如果仅仅如此的见识,那相当显然的会吃大亏。
陈常得呐呐道“李管军,在下已经不是郎中令,只是期门令了。”
“还不是一回事,反正都是管军嘛。”
京师的卫尉,郎中令,期门令,都与厢都指挥同,期门左右令则是与军都将领同,徐子威当年就任过期门左令,若是他留在北伐军中效力一段时间,直接就是军都指挥,现在弄不好是厢都副指挥或是厢都虞侯,距离管军级别只差半级了。
宗室中也是缺乏拿的出手的大将,徐子威是天子的亲弟弟,天子当然是希望其能在军中历练,拥有统兵之能和相应的人脉,威信,奈何徐子威太不争气……
陈常得被李友德逼迫的无法应答,岳峙此时颇为无奈的道“李管军,有气也没必要往陈期门身上撒去,没有意思的事。”
岳峙带兵打仗如磐石般坚韧,但平素说话倒也是直率,其方正的国字脸上也有一些不满之色,李友德对这个老上级还算尊重,哼了一声,便是退后一步,不再出声了。
“不知道招讨使和诸位大人,岳太尉,还有诸位管军,何时能够出兵?”陈常得刚被解围,按理来说应该闭嘴,但他身负重任,在出京之前天子可是将他叫到内东门小殿,再三叮嘱,这一次万万不能再拖延下去了,如果陈常得再不完成任务,后果会相当严重,当然不指李国瑞,岳峙等人的后果,也包括他陈常得自己……
在座中人有人嗟叹,有人面无表情,也有人怒目而视,众人却都是明白,这一次怕是真的拖不下去了。
一时无人理会,陈常得只得咬着牙道“在下说句心里话……何獾已经被召回京问对,李恩茂李太尉率三万余人已经快至平州,若招讨使和管军们不能下决心,怕是宁远这里很快就会有变化……”
“那又如何?”岳峙神色平淡,从容的道“我等不过是图的为国效力,要说富贵,当不当这太尉,总管,甚至厢都指挥也是无所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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