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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养明迟很给苏筝面子，并没有让她一个人唱独角戏：「是怎麽发现的？」

        苏筝顺着自己的记忆继续说着真假掺半的故事：「你知道我从国中起就开始读美术班的，老师说过每个人的表情变化都是细部线条与肌r0U的改变，像是我们觉得的眼神或者感受到的情绪大多来自於这个。那时候我在游泳池里溺水，就算你们家的救生员再怎麽经验老道，应该多多少少还会表现出一些击破或者紧张的感觉，但是那时候我觉得救生员的表情就像是……模板化过的雕塑。」

        事实上她是在那次事件以後才被系统提醒这是个虚构的世界，要自己不要因为贪玩而忘记本来该进行的任务。

        但她哪里是贪玩？她不过是因为从这具身T出生起就一直在这个世界成长，时间过长而导致分不清现实与虚假罢了。

        养明迟提出了个疑问：「就因为这个，你就开始怀疑世界是假的？」

        苏筝摇摇头：「那次溺水我有点害怕，我害怕的时候都喜欢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看一些小时候的照片和录影档，因为那些拍的都是快乐的事，但也就是因为看了，才发现原来大家就算在快乐的时候表情也都很僵y，这才开始怀疑的。」

        「但这些人你从小看到大──包括我，我那时候也只是……虚假的人。」

        「对啊……包括你……」回忆起过去，苏筝说着有些怅然若失，究竟当时是第一次执行任务，星际研究人员又为了完整蒐集她的数据而让她从婴儿开始T验这个虚构人生，所以她真心放了所有的情感在里头。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养明迟觉得心情有些复杂：「为什麽你知道我也是……假的，却还是总缠着我？」

        「你还问！是什麽原因你不知道吗？我如果不愿意，当初就该拿酒瓶打爆你的狗头了！」苏筝这时候也许是情绪上来了，也顾不得编故事，只能瞪着他一眼说道：「而且我如果说白了会很没面子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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