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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很高兴的样子，笑容洋溢地坐到石案旁，弯弯地眉眼睃他一眼，修长的十指便扣下去。

        莺时手上冰冷，又有一阵湿汗，满是惊意地打量她半天才说出话：“……娘子没事？奴婢紧张得不行，想着小禄子去瞧瞧，又不敢。”

        她要的，是他可以因为姐姐对她寄情，但同时又时刻清楚地记得她是夏云姒，不是夏云妁。

        “别多礼。”皇帝伸手扶她，她立起身，并不抬眼，眼底的笑意却直递到他眼中，“姐夫怎么来了？”

        “姐夫想听？”抬起头，笑意明艳娇俏。

        他永远不会知道，她这恰能打动他的眼泪，是靠回忆姐姐临终前连绵的恨与不甘而涌出的。

        每日总要弹上半个时辰，大多是《十面埋伏》般肃杀激烈的曲子。

        转过身，夏云姒徐徐地向竹林外走去。

        她微微抬头，带着三分疑惑和两分迷离的笑意洗耳恭听，他定了定神：“这琵琶……”

        刚迈进御书房末进院后门，莺时便迎上来，一把攥住她的手：“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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