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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颔首：“母后说的是。”樊应德会意，磕了个头，告退离殿。太后这才顾上朝夏云姒抬了抬手：“你起来吧。”

        夏云姒坐回案前，太后坐到床边，一声长叹：“皇帝，莫嫌哀家说话难听。你朝中政治清明不假，可后宫来得太乱也是真的。这样的事，先帝那时绝闹不出来，你心中要有数。”

        哦，那便是贵妃与昭妃推出来的替罪羊了。

        说罢，她不动声色地静静观察他的每一分动静。

        太后颜色稍霁，又说：“也不要太过劳累，将身子养好更为要紧。”说着又看看夏云姒，“窈姬的身子也要让太医好生医治。她中毒的时日比你还长上许多，若有什么不妥，哀家看你如何向佳惠皇后交待！”

        这与夏云姒所料一般无异，再怎样的案子也不可能一上来就对她阖宫的宫人乱用酷刑，绝大多数都遭不了大罪。

        这话说得不咸不淡，意有所指得十分明显，他不禁笑出声：“朕记得，这便赏他们。”

        皇帝了然，顺着她道：“传旨下去，晋含玉做正八品御女。”

        皇帝忙又应是。夏云姒瞧出太后今日这是带着火气来的，大约是昨天回宫后越想越恼所致，衔着笑打了个圆场：“太后不必动怒。这样的事，如何怪得了皇上呢？是那心思恶毒之人的错处，好生办了便也是了。姐姐在天有灵，也不会怪皇上的。”

        一时倒也没真牵扯上夏云姒预想的宿敌，但尚工局也供出了与她不相干的旁人，事情就此与她无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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