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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到此处,华瑶手劲稍重,但她自己毫无察觉,仍在说:“我想清查全州的田产,一是为了安顿平民,二是为了扩充粮仓。我听闻凉州军饷早有亏空。若要割除弊病,绝非一朝一夕所能达成。”
戚应律插话道:“凉州的分田制,由来已久。你初来凉州,还是多见见,多看看,再与府衙商议改革。府衙的官员都是一群老油子,精明得很。”
镇国将军道:“应律,你同殿下讲话,不可无礼。”随后才说:“军饷亏空,尚能维持。”
戚应律双手缩进袖子,点头道:“殿下见谅。”
“无妨,”华瑶随意道,“我们本是同心一力,无须客气。”
戚应律正在喝茶,闻言被茶水呛到。他总觉得华瑶要说“我们都是一家人”。
他呛完嗓子,他爹就从案几下掏出一块布巾,扔给儿子。
戚应律用那块布擦完嘴,戚归禾才说:“爹,那是我擦马蹄的布。”
戚应律想发作又不敢发作,谢云潇圆场道:“既然军饷亏空,尚可维持,殿下改革田亩,当以潜移默化为上策,切忌操之过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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