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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回迁换(怜惜她在冷宫的日子难捱...) (8 /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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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云潇走到屏风之后,慢条斯理地更衣。山水绣面的屏风留存了一线缝隙,华瑶依稀窥见一点美妙韶光,心中却在暗想郑洽的凄惨死状——活该他死无全尸!他暗害华瑶多次,砍头都算便宜了他。既然他不是皇帝的纯臣,华瑶便有办法为自己脱罪。

        华瑶心下畅快,壮志满怀,高高兴兴地绕过屏风,正打算一睹谢云潇衣衫不整的风采,却见他的左肩新添了一道不深不浅的伤口。他握着一瓶金疮药,随即把目光落到了她的脸上,似在细瞧她的神色,她这才留意到他格外关注她的一举一动。

        华瑶接过药瓶,迅速为他涂抹药膏,兴致勃勃地替他系好了衣带。他催促道:“快出去吧,郑洽已死,你还要主持大局。”

        “嗯!”华瑶踮起脚尖,使劲在他脸上亲了亲。

        华瑶转身走后,谢云潇才缓慢落座。他的肩伤触及筋骨,需得休养四五日。

        郑洽的武功并不差,他是镇抚司赫赫有名的高手,也晓得要如何对付偷袭者。他临死之前,恰好一击命中了谢云潇的肩胛骨,为了速战速决,谢云潇忍受了那一招,避免与他缠斗。对于谢云潇而言,此等轻伤微不足道,但他的伤势决不能被外人发现,此事一旦败露,后果难以估量。

        四更天的光景,寒露深重,巍峨皇城中灯火闪灼。

        太监提了一盏碧纱宫灯,循着宫道,步步轻缓地向前走着。当朝五公主高阳若缘及其驸马卢腾都跟在太监的背后。

        早风湿冷,若缘的体格又很柔弱。她行过十几丈的路,便开始闷声咳嗽,她的驸马心疼不已:“天可怜见,阿缘,你咳了两百来下,身子可受得住?前头还有好长一段路要走。”

        若缘道:“没事啊,夫君,咱们多走走,就热了,不畏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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