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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豪兵火(好狠啊!好狠!...) (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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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为何,他双手背后,轻轻地捏住了自己的袖摆,心里的杂绪犹如乱飞的柳絮,一会儿飘到了这头,一会儿飘到了那头。他一时想着凌泉的惨死,念及自己的武功远不及凌泉,更不知道自己究竟能活到哪一天;一时又想着羌羯之乱的那一个月里,杜兰泽以一己之力献出了炸坝之计,算无遗漏,反败为胜,比大皇子、二皇子的幕僚要强得多了,只要有杜兰泽在,敌军的诡诈之处,总会被她勘破吧。

        天色漆黑如墨,华瑶安排好了几队人马,方才带着一批亲兵,奔赴县衙东侧十里开外的密林。

        这一路上,燕雨还在胡思乱想,齐风瞳仁忽地一缩,似是受了大惊一般,冷冷地看着燕雨。燕雨心里还奇怪,他这常年面无表情的弟弟,怎的越发冰冷无情了?只听齐风低声提醒道:“兄长,切忌逾越。”

        燕雨勾唇一笑,满不在乎道:“逾越什么?”

        齐风一语不发,燕雨也不再细问。

        偶尔有这么几回,燕雨会厌烦双生兄弟之间的通感,更厌烦齐风猜到了其中关窍,却不肯坦白地告诉兄长。

        距离县衙十里远的一座密林里,数十位官兵高举火把,在一片赤色的火光中,汤沃雪单膝跪地,眼泪刹不住地涌出眼眶。她和凌泉也相识十余年,还曾答应过凌泉,定要帮他的妻子接生。现如今,戚归禾走了,凌泉的妻子走了,连凌泉也走了……他的脖颈被一把长剑割断,那剑锋锐利,斩落了他的头颅,他胸膛向地,面容向天,也不知他能否找到回家的路?

        华瑶给汤沃雪递了一张手帕,略微低头时,华瑶瞥见凌泉的左手死死地攥着一缕黑发。燕雨站得离华瑶最近,当然也瞧见了,燕雨立马指认道:“凶手的头发被凌泉扯下来了?!”

        “不是,”汤沃雪平静地告诉她,“那是他妻子的遗物。他妻子死于非命,下葬之前,他剪下她的头发,随身佩戴多年,聊作慰藉罢了。”

        燕雨无话可说,脱口而出道:“真惨啊,全家都好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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