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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意减(守株待兔,瓮中捉鳖...) (5 /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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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深浓,风吹树梢,华瑶伏在一块巨石的后侧,隐约听见一阵细微的响动。她紧紧地握住剑柄,偷瞥了一眼秦三的营地,瞧见虞州官兵正在烧柴生火。

        那些官兵都很年轻,二十来岁的年纪,风华正茂,面庞被明亮的火光照耀着,五官也柔和了许多。他们抱着木柴,捧着饭碗,或站或坐,并不知道自己即将大难临头,就像平时在衙门值夜一般,彼此调笑道:“你上个月拿了多少赏银?”

        “十枚银元!”

        “骗鬼吧你,吹破牛皮!”

        “你识字吗?满肚子墨水的军师都没你挣得多!”

        他们的笑声融入夜风中,飘到了深山老林的更远处,雾气似乎也变得稀薄起来。他们仍然坐在地上,烹制一道名为“菇米大杂烩”的虞州土菜,主料是肉脯、蘑菇、野菜和栗米,辅料是清水和盐巴,全装在一只铁盆里,火候熬得差不多了,汤汁醇厚鲜浓,“咕噜咕噜”地冒着泡,香味甚至传到了华瑶的附近。

        华瑶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陈二守紧挨着华瑶。他站在她的身侧,与她相隔如此之近,却不懂她的忧愁从何而来。他就用气音唤道:“殿下?”

        华瑶瞥他一眼,一不小心,又看见了他的胸膛。她暗暗地赞叹“真的太大了”,随即沉稳地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多嘴。

        陈二守一如既往地没穿棉衣。前些日子里,华瑶赠送他一匹昂贵的丝绸。他不识货,也不懂行,只见丝绸料子轻薄柔软,就自己动手,裁剪了七八件春衫,每天换着穿。那春衫薄如蝉翼,轻若无物,几近透明地包裹着他的上半身,虽然舒适,却难以蔽体,但他自己无所谓,华瑶也不便多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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