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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是刚从睡梦中醒来一样，黑曜石般的一双大眼睛吃力的睁开，眼神涣散了半晌，才渐渐有了焦距。

        郝燕心疼的差点又落泪，但她忍住了。

        她怕自己一哭，糖糖也要跟着哭。

        糖糖看到她走进来，咧开小嘴露出了一排小乳牙，却是那样孱弱。

        奶声奶气的喊她，“妈妈～”

        郝燕走过去，轻轻握住她的小手，“糖糖，你醒了？”

        糖糖盯着她的眼睛，指着问，“妈妈，你眼睛怎么红红的？是不是因为昨天我和小朋友们玩的时候，忽然睡着了，让你担心了？”

        稚嫩的童音，令郝燕的心仿佛千刀万剐。

        每一刀，几乎都要了她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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