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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安娜醒来,因为没能看到模仿秀,闷闷不乐了很久,直到谢菲尔德答应帮她涂脚趾甲油,才重新露出笑容。
罗丝十分溺爱她,给她买了很多昂贵的、不同颜色的指甲油。安娜最喜欢鲜红色和桃红色的,已经用得快要见底。她将指甲油的瓶子递给谢菲尔德,坐在高脚凳上,把脚伸到他的手上。
她的脚趾头很长,脚掌嫩滑饱满,乳白色的牛奶果冻般充满弹性。谢菲尔德握着她的脚,半蹲在她的面前,将鲜红色的指甲油涂在她已经清理干净的脚趾甲上。
让安娜惊讶的是,他居然没有把指甲油涂出去,要知道,她第一次涂着玩意儿时,要么涂得很厚,要么涂得歪歪扭扭,谢菲尔德却涂得均匀、平整,简直就像外面那些靠涂指甲油为生的妇女一样手法老道。
安娜怀疑这老家伙曾帮很多个小情人涂过脚趾甲,不然不可能涂得这么熟练。
想到他的手曾摸过其他女人的脚,像这样蹲在她们的面前,专注地凝视着那些或白皙或黝黑的脚背,她就气不打一处来,一脚蹬开谢菲尔德的手,气冲冲地跑回了卧室。
面对安娜突如其来的脾气,谢菲尔德非常冷静——经历得多了,就冷静下来了。
他合上指甲油的盖子,走进卧室。安娜躺在床上,拿着报纸,正在给涂好的脚趾甲扇风。见他进来,她重重地哼了一声,扭过身不理他。
谢菲尔德左手抱着右手肘,用手指擦了一下鼻子,几乎有些低声下气地问:“我怎么惹你生气了?”
安娜背对着他,不高兴地答道:“你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清楚。”
“可以提示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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