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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柯伸手在我眼面前晃了晃,我的视线跟着他的手也晃一晃。
他伸出四个手指头,问我,“这是几?”
我讲,“这是四。”顺便把他的手拍到旁边去,自个儿坐起来。
洪是姐杀的,我看见她的匕首还在往下滴血,血没干,也就是说我晕过去的时间并不长,洪大概也才咽气不久。
这间屋反正是不能住了,无论如何我和张柯不能对着一具尸体睡大觉。
十二点左右,一切都安顿下来,洪的那间屋被李叔拿钢管子卡了个严实,拉也拉不动,推也推不开。
李叔进房间之前转脸问我,“新人?”
张柯又半挡在我身前。
李叔瞅着他,摆摆手,“问一句,没别的意思。”
姐进屋之前往我们望一眼,神色好像很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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