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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铭不知老汉到底是从什么时候等起的,城门下午时分便关了,酒馆关门的时间更是晚。
也就是说,老汉是一直等到现在的。
或许是在犹豫,从下午时分便一直在犹豫,一直到酒馆关门,才下定决心敲门。
若是张铭不来开门,或许,老者会在酒馆的门口对付一夜,天还没亮估计就会离开。
“我算是什么善人。”张铭心中叹了一声。
至少在他看来,大善之人绝对不会像他自己这般,他只能算是个俗人。
胡老汉哭了许久,那落不下来的泪水更是让人感到心酸。
老汉或许想要一个肩头,如当初倒在自己父亲的肩头一般,如当初倒在自己儿子的肩头一般,到了如今,他无依无靠,那一切都成了奢求。
张铭不懂得怎么劝人,他只知道陪着,肩膀不硬,或许也足够一个年迈的老人哭上一次。
有些光鲜亮丽说着自己的干净的人,或许是最脏的;有人看似灰头土脸的人衣着破烂的,说着自己腌臜,或许才是最干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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