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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礼闭上眼睛。
他把脸埋进戎玉的脖颈里,假装已经忘记了这件事儿,敷衍潦草地说:“然后就被关在这里,关到了十四岁。”
戎玉小声问:“那你日记里说的切触手……”
“乱写的。”季礼嘀咕,“可能青春期叛逆,已经忘记了。”
他今天说得话已经够多了。
他讨厌倾诉,他现在已经能够分清别人目光背后的含义、已经不会笨到因为别人的一两句话切掉自己的触手。
那些曾经让他难过的人,也早已经不敢再多嘴半句了,他们会堆笑恭敬地对他行礼。
他早就成了有根的树木,不再会被任何人的评价所左右,被人说傲慢,他反而会欣然接受。
所以,一切他都可以当做不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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