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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天&行露 (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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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则天

        夜色深沉——深沉这词出现得很奇怪。倘若说颜色,或说深浅,或说黑白,用这“沉”字,便好像是好好的良月夜,一片乌云忽地遮了那明月,雾沉沉的感觉。

        她也不知自己为何会突然想到这样一种用词——莫不是眼皮没有完全睁开,瞧不见全景之故?疲惫地转动,本意是翻身,身体沉重,却只将头扭了过来,次后是手臂,自腰胯而下,总沉甸甸懒怠动弹。眼皮张了几下,终是完全撑开,入眼是并不全黑的殿宇。一丝微光自脚下那一处床沿向下透上来,昏昏黄黄,恍惚间竟使她想起从前。

        “婉儿。”她不由自主地唤,那一丝微光倏地亮起来,有人从床沿站起,身形因久跪而跌撞不稳:“陛下。”

        “阿薛啊。”她看清起来的人是谁,不觉叹了口气,想起为何是这人,却又小心地将叹息掩在了语气之中,伸出手去,任这年轻的小娘子将自己搀起,坐看窗外的夜色,好一会,方道:“什么时辰了?”

        “回陛下,寅正。”

        “天还这样黑。”

        “回陛下,秋天了,天亮得晚。”

        “不用字字句句,都叫‘陛下’。”

        “是,陛下。”

        她失笑,端详着这年轻白皙的脸庞——细长眉,细长眼,细长鼻梁,细长唇。什么都是细细长长、白白净净的,好像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小女孩。远远看去,还真有几分婉儿年轻时的模样——挥手道:“叫我七娘。”

        阿薛吓住了,怯生生地看着她,竟不敢回话。她笑起来,声音格外柔和:“只今日一日,叫我七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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