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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偏要那木樨在风雪中盛开 (3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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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婉仪闻言无声攥紧了拳头,目光冷冷看着那个说话的才人,对方却只是笑着用帕子擦了擦额角,将落井下石四字诠释到了极点:“云婉仪瞪着嫔妾做什么,嫔妾不过据实说话罢了,可怜云大人一生清贵,临了却栽了个跟头,真是叫人伤心,这一大家子的,往后可怎么活啊。”

        云婉仪闻言脸色煞白,嘴唇都在抖,黝黑的眸子无声燃起火焰,哗的从位置上站起了身,倒将那才人吓的后退了一步:“云婉仪这是要做什么?要打嫔妾么?”

        云婉仪当然做不来这种事。

        简宿涵支着下巴,淡淡出声:“云婉仪坐着吧,还没开宴呢,你这边倒先热闹起来了,吵吵嚷嚷闹的我头疼,云大人既已官场失足,你便更该谨言慎行才是,怎么反倒猖狂起来了。”

        云婉仪闻言,冷笑出声,却偏带了几分凄惶,指着自己反问道:“我猖狂?月婕妤说我猖狂?我没有那等子本事!着红衣的非是我,日日不去向皇后娘娘请安的也非是我,若说猖狂,我比不得你!”

        简宿涵只觉感慨,原来磋磨欺压真的能将一个人逼疯,她不着痕迹抬眼,见帝后的仪驾已朝这边而来,抬手抖了抖纱帕,然后点了点眼角,做出一副拭泪的模样,楚楚可怜道:“云婉仪这话就折煞我了,那衣裳可是品红的,陛下亲手选的还能有假不成,我身子不好,不去请安也是怕过了病气给皇后娘娘,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我猖狂呢。”

        皇帝一走进祈年殿,下意识便搜寻简宿涵的身影,谁曾想看见她垂首用锦帕掩面,似是哭了,不由得暗自皱眉,抬手免了众人的礼,在高位落座,淡淡出声道:“怎的都围在一处,有什么热闹事也说给朕听听。”

        单贵妃方才一直在看热闹,闻言幽幽出声,不着痕迹的煽风点火道:“陛下有所不知,方才云婉仪以下犯上,说月婕妤猖狂呢,这不,把人气哭了。”

        婉妃却道:“也是月婕妤不该,拿着云大人被贬官的事踩人家痛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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