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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她心里，她其实一直都像是多出来的一个角色。系统抹去了她原本的身份，但她又融入不进新的身份中，就有种自己是这个世上多余的人这种错觉。

        她甚至不知道原本的剧情中，到底有没有“林厚水孙女林善”这个角色，每次根据系统的任务花钱，都像是利用别人的身份花别人家的钱。

        这一点系统在一开始就跟她解释过，这些钱确实是送给她的，只是为了不扰乱世界秩序，也为了更合理地把钱给她，才选择了这样的方法。

        那时候林善还没吃下慧心果，也想不出哪里不对劲。现在再去细思这件事，就会觉得，系统嘴里怕是没有一句实话。

        或者说，它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但同样隐瞒了她很多重要信息。以致于它的很多话，给她设定的身份说明，以及诸多系统规定等等，看起来前后矛盾，缺乏逻辑。

        如果说林善在遇到虞嘉祥这个跟林家有关的人物之前，她心里以为首富林氏，就是一个虚构出来的身份，或者系统造出来的工具家族背景，那么在遇到他之后，就彻底推翻了之前的想法。

        林厚水是真实存在的人物，林家也是实打实的豪富世家。

        那么“林善”呢？她真的就是“林善”，还是说是她鸠占鹊巢，抢占了别人的身份？又或者，真如系统所言，“林厚水孙女”这个人物原本是不存在的，是它为了方便给她送钱，创造出来的人物身份？

        林善一时间思绪复杂，满心疑问。

        她甚至有一种很可怕的猜测——

        这个世界，或许从她起床发现卡里多了八百亿那天，就已经不再是一个“真实”的世界。

        如果真的是这样，她要怎么才能“醒过来”回到真正属于她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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