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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卿云周身寒冷的感觉确实好些。
他尚未全然恢复知觉,略显脆弱的纤长手指悄然攥住了自己的衣襟,指尖微麻,还透着些淡淡的柔粉。
再看向徒弟时,面上已然褪去了惊讶怒色,只是因先前情热,一双眼睛仍莹润得似蓄着碧蓝的湖水。
“你当真,是在治病?”白卿云话音犹疑。
只见应无患立刻端正坐姿,恭顺地垂眸,那一双暗金色的眼睛被浓密的睫毛遮掩,教人半点看不出情绪。
“弟子敬爱师父,若不是治病,怎敢如此接近。”
白卿云转过身,咬了咬下唇,手顺着衣襟系上衣带,轻声问:“你给你江师叔治病也……”也是要这样宽衣解带的吗?
他想问,却着实问不出口。
没承想,此刻却是应无患急了似的,没有半分规矩,膝行跪坐到他面前,眼神说不出的认真,道:“弟子对师叔谨守礼仪,不是随便之人。”
“你是不是,也觉着为师轻浮了?”白卿云指尖轻扫过自己的下巴,竟是不自觉地在人接近之时后仰避开了些,“罢了,你回去休息罢,为师身体尚未恢复,还要为祭祀之事调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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