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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卿云没有回应。

        林元宗已经许久不曾与他如此靠近，一时动情，就要从身后抱住这一袭白衣的虚弱身躯，却是手一触上，就见那身躯碎纸一般化为灰烬。

        “纸人？”

        林元宗不可置信地伸手，竟是从那留存在眼前的虚影穿了过去。

        那虚影手脚腰迹俱是被金色锁链缠绕，锁链的另一端通向地底，却并未禁锢他在原地。

        白卿云如今不过魂魄而已，退了几步，转身蹲下，手轻拂过龙骨存在过的痕迹，说出话的声音再不虚弱，只听着空灵，“我只要不走出太清仙宗就可以了。”

        “你的身体在哪里？”林元宗眉目蹙紧，重复厉声道，“告诉我，你的身体去了哪里！”

        “我以为我死后能被鬼差带走，可我那夜被轮回的锁牵动，却一步都不能移，我才明白，成为掌门许下誓言后，我死后的灵魂是走不出这里的。”

        走不出这里，但他可以让应无患带他的身体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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