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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初次上阵的时候年纪小，谁也不服，便有人嘲讽我做条小蛇还行，哪里能称什么龙。后来我可以独当一面，北域那边便也当着我的面嘲讽。”殷炽笑了一下，露出一口白牙：“他们嘲讽一次，我就把他们按在地上打一次，最近那一次”他说到这里，脸上的笑意便淡了下去，多了一点冷淡，微微的唇角带了些莫名的嘲弄：“就现在这样了。”

        皇帝接受求和，大军班师回朝，大好时机断送，骁勇善战的少年将军离开边关，在传闻中堕落成鼎鼎有名的纨绔。据说，殷炽的父亲也是死在那段时间，他对此不愿再提实在太正常了。容绮心中轻叹了一口气。

        殷炽匆匆结束了这个话题，道：“故而，细论的话，赤蛇是对我的蔑称。”

        “那‘徐诱之’，又是诱什么？”

        来人看见容绮，怔愣了一下，他的目光落在容绮的眼睛上，放低了声音道：“你就是那位琴师吗？”

        那位？那位是哪位？对方来得不是时候，容绮没有太多细聊的意愿，干脆利落道：“不是。”说完，他伸手就要把门关上，被那人拦住了。

        “等等——请问方才是阁下在弹琴吗？”那人又问。

        “有事？”容绮再次问道。这话便算是默认了。

        那人似乎此时才发觉到什么，温声解释道：“在下谢康，今日闻君弹琴，寻声而来，不意至此，无意打扰冒犯。”即便隔着一层白纱，无从看见眼前人容貌，却也能察觉到这不同旁人的风度与气质。

        谢康。记忆里并没有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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