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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菀依旧盯着头顶那盏晃得人眼花缭乱的玻璃球彩灯，缓缓阖上了一双充盈着泪花的眼眸，自嘲着轻笑出声。

        “我就是一为了利益出卖感情的卑鄙小人，可恶又可悲。”

        最后五个字，被穆菀咬碎在了牙齿里，对自个儿的憎恶达到了前所未有的至高点。

        一群朋友在包厢里闹腾了很久，直到近凌晨一点才纷纷散了，各自回家。

        送走了一堆朋友后，穆菀和张娴娜走在最后。

        空旷的街道已然没什么人，偶尔会有出租车在柏油马路上驶过。

        张娴娜几步上前，拦下一辆空着的出租车。一手扶着浑身酒气的穆菀，一手打开了出租车的车门。

        “小菀，你一个人可以吗？”张娴娜有些放心不下，关上车门后，仍不忘趴在车窗上问一句。

        “要不还是我先送你回去吧？”

        “不用。”穆菀冲着张娴娜摆了摆手，淡然地吐出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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